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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时60死,1985劫机惨案已过35年,中东依旧不太

上周五,伊朗核科学家法赫里扎德在首都德黑兰附近遭遇“恐怖分子”袭击身亡。世界不太平,战争、暗杀、暴乱、恐怖袭击,一直在上演。

35年前的11月,一个周末之夜,埃及航空遭遇了一场空前的劫机惨案,这同样是一场牵扯中东的杀戮。整个劫机事件仅持续 24 小时,但却造成60人死亡的惨重结局。

24小时60死,1985劫机惨案已过35年,中东依旧不太平

(图说:被炸毁的埃航648航班机舱。图/Times Malta)

这使得1985年11月的这次埃航劫机案成为迄今为止史上最悲惨的劫机案,也是颇受争议的一桩劫机案。58名乘客在劫机和不善的营救中丧生,关于营救本来是否可以避免大量流血的争论一直未曾中断。

1985 年 11 月 23 日,星期六,雅典时间晚上9点06分,埃及航空公司的一架波音 737 客机从希腊雅典机场起飞,目的地:开罗,航班号: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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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被炸毁的埃航648航班机舱。图/Times Malta)

此时位于地中海中心的小岛国马耳他的时间是晚上8点06分。谁也没想到,两个小时十分钟后的晚上10点16分,本应落地开罗的648航班竟然落在了马耳他首都瓦莱塔的卢加机场。(后文叙事用马耳他时间)

20:20“不许动!飞机被我们接管了!”

648航班起飞后15分钟,空姐正在给乘客们发报纸。一位乍一看像阿拉伯商人的青年似乎很紧张。他衣着整洁,看上去文质彬彬,但黑眼圈很重,汗水打湿了他的衬衫。

突然,他从前排的座位上站起来,从一个塑料包里抽出手枪和手榴弹,与此同时,后排座位上一名青年也迅速站起来,掏出枪,举起手榴弹。他们几乎同时大喝道:“不许动! 飞机被我们接管了!”

接着,这两个人迅速戴上面具。

这时站在驾驶舱附近的另一名青年迅速冲进驾驶舱,左手举着开了盖的手榴弹,右手端着上了膛的左轮手枪,怼着机长的头说:“飞机被我们劫持了!我命令你飞到利比亚!”

“抱歉,飞机没那么多燃料,在飞到目的地前就会坠入大海。飞往雅典,开罗,或是意大利是可能的。”有15年飞行经验的机长加拉尔冷静地说。

“那就飞往马耳他!”加拉尔只能服从劫机者的命令,掉头向西飞去。副驾驶伊莫尼布趁劫机者不注意,按下了紧急救援键,求救信号迅速传到地中海地区的几十个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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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广播里传来刺耳的人声:“这是劫机!现在所有人必须服从命令!”说话人的英语带有很重的阿拉伯口音。

客舱内的两名劫机者凶狠地叫乘客一个一个地站起来,举起右手,交出护照。乘客们不敢出声,他们低着头将护照默默举过头顶,尽量避开劫机者的视线。

22:16 短暂的枪战之后,飞机迫降马耳他

当一名劫机者来到一位男乘客面前时,这个男人在夹克里摸了半天,佯装掏护照,过了不到十秒,他掏出一把手枪,对着面前的劫机者就是一枪,这名劫机者很快应声倒下。

接着,他动作敏捷地向另一名劫机者开枪,但还是晚了一步,剩下的这名劫机者看到同伴被突然打死了,立刻拿起手枪对着这名男乘客的方向就是一顿乱射。

这个男人以及周围的乘客和空姐顿时倒在血泊中。原来此人不是普通乘客,而是客机上负责安全的埃及安保人员。

此刻,飞机上还剩两个劫机者,一个在驾驶舱,一个在客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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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一枚子弹射中驾驶舱仪表盘。图/Times Malta)

“不许乱动!”客舱里的劫机者嘶吼着,接着就是“啪啪”两枪,子弹射穿了机舱顶部。弹孔使得机舱失压,氧气罩自动脱落,机长不得不将飞机降低到四千多米的飞行高度。

不一会儿,扩音器里传来空姐颤抖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请安静,请大家坐好,我们正在请求紧急降落。”

88名乘客和6名机组人员,在手枪和手榴弹的挟持下安静了下来,但都惊魂未定。机舱里低鸣着飞机的噪声和人们恐惧的呼吸声,偶尔夹杂了几声婴儿的哭泣。

劫机者开始按国籍重新安排乘客座位。飞机上有14个国家的人。他挑选出以色列人和美国人作为受害的第一和第二选择,再来是其他西方国家的人。这样的编排像是在死亡集中营。

以色列人坐右前方,美国人和澳大利亚人坐左前方。巴勒斯坦人坐左后方,希腊人坐右后方。菲律宾人和阿拉伯人则坐在最后面。

尽管马耳他空管明确不让这架被劫持的飞机降落,但两小时后,648航班还是在22点16分降落在马耳他的卢加机场。

外面下着雨,飞机停在偏远的4号停机区。

此时马耳他总理邦尼奇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这个主张中立和不结盟的小岛国此刻别无选择,阿拉伯、欧洲、美国,一双双眼睛都将盯着马耳他走下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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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时任马耳他总理邦尼奇事后接受媒体采访。)

22:20-01:00 劫机者要求给飞机加油,僵持中放生9人

客机刚停稳,劫机者就要求机场的人给飞机加油。

管制塔台上的邦尼奇拒绝了这一请求,强裂要求释放所有乘客,至少要首先救助飞机上受伤的人。劫机者同意派一名医生来,处理两小时前被枪射伤的人。

一名马耳他医生进入了机舱。

两名受伤的空姐被抬出飞机,两人都幸免于难(但其中一人在几年后的飞机失事中丧生)。身负重伤的埃及安保员也被抬下飞机,他幸存了下来。另有两名受伤的乘客也经允许被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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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Facebook)

随后,劫机者拿起乘客的护照,点了7名菲律宾女舞蹈家和2名埃及妇女的名字,高声说,“我们是朋友,你们自由了,下飞机吧!”

其中一位埃及妇女正在度蜜月。她恳求劫机者释放她丈夫,但没得到同意,后来这位丈夫在后续展开的营救行动中死亡。

晚上11点半后,劫机者开始不断威胁和警告当局,除非满足给飞机加油和提供食物的要求,否则他们将每15分钟杀死一名乘客。

挤在机场航站楼的记者们一遍遍地听着劫机者的“训话”广播。

01:00-02:20 夜半机舱口的杀人游戏,15分钟一个人!

时间跨过零点。接近11月24日的凌晨一点时,劫机者又开始拿起护照点名。可惜这次不是“放生”。

他首先用扩音器点了一名24岁以色列姑娘的名字,阿尔齐。姑娘一阵心喜,以为自由就在眼前。可她的脚刚踏上客舱门口的扶梯时,劫机者就朝着她的后脑勺开了一枪。

不过子弹只擦伤了阿尔齐的脸颊右侧和耳垂,她在舷梯上踉踉跄跄地勉强走了几步,躺在了地上。过度惊吓让她昏迷了一会,直到15分钟后听到飞机内再次传来枪响。

她的旅伴,另一位23岁以色列姑娘门德尔森的尸体被扔了出来。

当门德尔森听到劫机者叫她名字的时候,她害怕得蹲在座位上,不敢出来。一名机组人员在劫机者的命令下试图把门德尔森拖出来,但她的手指紧紧地扣在座位布罩上。

劫机者走过来,撬开她的手指,粗暴地把她拖出来,“救救我!放了我!”门德尔森绝望地尖叫,被拖行时,指甲在地毯上划出长长的印子。

门德尔森站在敞开的舱门前,后脑勺中了一枪。后来在救治时脑死亡去世。

万幸的是,阿尔齐后来没死,她一动不动地在雨中待了很久。后来阿尔齐忍不住动了一下,劫机者发现后立马给她补了一枪,但只擦伤了她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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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留在飞机上的文件。图/Times Malta)

在门德尔森被叫出来之前,马耳他总理邦尼奇仍拒绝为飞机加油。他当时以为已经有好几名无辜乘客被杀害了,因为机长在无线电广播中夸大了被杀人数,以迫使邦尼奇屈服劫机者的要求。

此时的劫机者以为杀了两个以色列人,得意极了,举着手枪,挥舞着手榴弹,哼着小曲跳舞,好像在玩一场杀人游戏。

客舱内的女人们看了他那副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双手掩面,不忍目睹。男人们满脸愤怒,却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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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事后在机舱上找到的武器。图/Times Malta)

几分钟过去后,劫机者又翻了翻护照,点了三个美国人的名字。来自华盛顿白鲑鱼市的28岁生物学家贝克,刚结束在中东的休假,正准备返回美国。他头发蓬乱,镇定地走到客舱门口。

劫机者一举手对着贝克的脑袋开了一枪。就在枪响那一瞬间,贝克就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看起来血流满面,但子弹只擦破了他的头皮。被人扔出舱外后,贝克趁机爬起来,撒腿就往塔台的方向跑,机智地捡回了一条命。

38岁的罗根坎普没有贝克这么幸运,劫机者将她一枪打死后,命令机务人员把她扔出舱门。罗根坎普来自加州,是二战老兵的女儿,生前是空军文职雇员。

30岁的弗拉格是第三个被叫到名字的美国人。劫机者命令身边的一个男乘客脱下领带,将弗拉格的双手反捆到背后。

弗拉格被按跪在地上,后脑中了一枪,子弹留在了头骨里。弗拉格被人扔到舱外时,双手仍被反捆着,脸先着地,鼻子被严重擦伤。事后她被奇迹般地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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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弗拉格根据劫机经历写的书《睡觉前还有许多路要赶》,书名取自美国著名诗人弗罗斯特的《雪夜林边驻马》)

此时已是11月24日凌晨2点20分。

劫机者通过无线电向塔台咆哮:“我们已经杀了5个人了!一个半小时内再不给加油,我们还要杀人!”

10:03埃及突击队抵达卢加机场

马耳他作为事发国顿时面临着多重压力。一方面美国、英国、法国、希腊、埃及、以色列等国家都表示可以派出特种部队参与救援;另一方面作为中立国的马耳他又不愿与北约国家有太多瓜葛,但自身救援能力有限,需要详细斟酌请谁来帮忙。

大国裹挟下,救援方案迟迟未定。当务之急是拖住劫机者,避免更大的伤亡。

埃及总统穆巴拉克此时的心情更为复杂。前不久意大利游船“阿基利-劳罗”号被劫,停驻叙利亚塔尔图斯港,经过两天谈判后达成妥协,由埃航客机搭载恐怖分子飞往突尼斯。但客机在半途却遭到美国战机的拦截,最后不得不降落在意大利西西里岛。

游船事件让埃及颜面尽失,而这次劫机对象直接就是埃航客机。

穆巴拉克忍无可忍,在90分钟的紧急会议后亲自拍板决定对客机进行突袭,他决心不惜任何代价严惩这帮恐怖分子。他命令埃及突击队司令卡阿蒂亚少将全面负责实施突袭计划,并指示将埃及的这一决定通告美国。埃及的这一决定很快得到美国的大力支持,也得到了马耳他的同意。

11月24日早上6点50分,两架C-130运输机搭载25名埃及突击队员和3名美国反恐专家从埃及起飞。同时,美国在地中海紧急部署航母和军机护航,以防不测。

历经恐怖一夜,清晨的曙光并未给648航班上的乘客带来希望。客舱内充斥着恐慌,暂停的杀戮随时都会重启。塔台里,马耳他总理还在想办法通过电台拖住劫机者。

上午10点03分,大力神运输机的发动机轰鸣着搅乱了马耳他卢加机场静谧的对峙氛围。劫机者看到后立马在电台里叫嚣“我们不想被军机包围,否则我们就炸掉飞机!”

运输机着陆后,马耳他总理邦尼奇与埃及少将阿蒂亚开始商讨具体行动计划。邦尼奇拒绝了随行美国专家的直接参与,这3名美国专家一直呆在埃及运输机里未出来。

劫机者此时要求与阿尔及利亚和利比亚大使对话,而马耳他当时还没有阿尔及利亚大使。

利比亚大使这边拒绝了谈话便匆匆离开机场,搪塞的理由是:由于发生了流血事件,利比亚不愿接受这架客机。这颗烫手山芋落到时任利比亚领袖卡扎菲手里,但未免过于炙手。

劫机者求路无门,对峙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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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1985年11月25日《纽约时报》刊登文章“机长加拉尔:攻击是我们的唯一希望”。图/The New York Times)

晚上6点45分,机长加拉尔趁劫机者不备,急促地向塔台传出信息:“客舱的前后门里面都锁着,要进入客机只能通过货舱门。”这个信息成为埃及突击队行动的重要参考。救援计划在紧张筹备,一切就等天黑。

20:15-20:25 一场糟糕的营救

埃及突击队告知马耳他和其他政府的行动时间是晚上9点。但在当晚8点15分,埃及总统穆巴拉克就下达了进行突袭的命令。

随即卢加机场的灯光熄灭,机场顿时一片漆黑。

一声爆响下,混乱的救援开始了。突击队员用两公斤的塞姆汀炸药炸开了飞机货舱门,炸药点燃了货舱内的氧气罐和绝缘泡沫,大火立刻在机身蔓延开来。同时突击队员爬上飞机机翼,打破机窗试图进入客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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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救援时被炸开的飞机货舱门。图/Times Malta)

劫机者一下被救援阵仗打乱了节奏。他迅速扔出三枚手榴弹,而突击队员也在慌乱下扔出致盲烟雾弹。双方在一片浓烟下开始互相扫射。狭小的机舱内,充斥着浓烟、火焰、爆炸碎片和来自不同方向的流弹。

混乱中有几个埃及乘客对突击队员高喊:“别开枪!你是傻瓜吗?我是埃及人!”

这时,在驾驶舱内听到三声爆响后的劫机者朝机长加拉尔开了一枪,加拉尔敏捷地躲闪,子弹擦伤了他的前额,太阳穴轻微受伤。

加拉尔顺手拿起一把火斧将劫机者打晕,随后和副驾驶伊莫尼布从驾驶舱的窗户逃了出去。后来这名劫机者因浓烟窒息死在了飞机上。

在绝望的尖叫声中,52名乘客和1名劫机者死于烟雾窒息和乱枪流弹,另有32人受伤。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10分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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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648航班机长加拉尔受伤逃出后被救援人员带走。图/Times Malta)

事后马耳他政府的尸检报告表明,大多数人死于烟雾窒息,有几具尸体上有子弹伤。但穆巴拉克说他的部队只用了七发子弹,他坚持认为死亡是由救援开始时劫机者投掷的手榴弹造成的。无论如何,这场救援悲剧载入了马耳他的历史。

埃及突击队的救援饱受诟病。《马耳他时报》在劫机事件发生25周年的纪念文章中称这是“大屠杀”,而在今年35周年的报道中称其为“战后马耳他最大的悲剧”。因为埃及的救援让包括孕妇和儿童在内的52位乘客在短短10分钟内丧命。

有批评者说,“整个行动是由一群无知的非专业人士策划和实施的。突击队并没有把乘客的生命当回事。他们不知道劫机者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劫机者在哪,就盲目冲上飞机,朝人们胡乱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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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卢加机场的临时停尸房。图/Times Malta)

希腊政府也在事后向埃及和马耳他提出抗议,称救援行动是在没有征求雅典当局意见的情况下进行的。

劫机者服刑7年竟释放!

穆罕默德·阿里·雷扎克是三名劫机者中唯一幸存的。在救援开始后,他一度混入乘客中,并被送入医院。但他还是被幸存乘客认出,并在马耳他当局的监视下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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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中间西装男子雷扎克。图/Times Malta)

1986年12月12日,康复的雷扎克在马耳他法院提审。而当时马耳他法律对劫机罪的判定和处罚不全,法庭历时3年审判,最后以非法拘禁、谋杀、非法持有枪支炸药等罪名判处雷扎克最高25年徒刑和26.4万美元赔偿金,雷扎克有资格在10年内获得假释。因当地各种大赦,他在马耳他仅服刑了7年就被释放。

美国当局政府怒不可遏,国会在一项决议中谴责了马耳他的行动。但这不是结局,美国联邦调查局已经开始暗中计划再次抓捕雷扎克。

出狱后,雷扎克去了非洲西部的加纳。在美国政府的施压下,加纳政府虽拘留了雷扎克,但却一直不把他交给美国。

直到1993年7月,加纳政府释放了雷扎克,并告知美国他将乘飞机去往尼日利亚,而尼日利亚和美国早已达成协议。雷扎克刚到尼日利亚拉各斯机场,就被美国特工当场逮捕带回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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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扎克在被美国关押了三年后,华盛顿特区最高法院对其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审判。

1996年7月19日,在11年前的杀人游戏中幸存的以色列人阿尔齐,美国人贝克和弗拉格都坐在证人席。

雷扎克在为自己辩护作证时,讲述了自己在饱受战争蹂躏的中东长大、失去家园、生活在难民营中的经历。他说,“在联合国开办的学校里,巴勒斯坦教师教会我仇恨。”最终他加入了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分裂出来的激进组织“阿布·尼达尔”,并被选为埃航劫机者。

雷扎克最后用蹩脚的英语说,他为中东和平祈祷,“如果没有和平,这将一次又一次地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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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雷扎克因空中劫持罪被判处无期徒刑,被投入了美国伊利诺伊州一所专门关恐怖分子的监狱。

遗留的几个疑惑

美国特遣部队在救援准备工作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马耳他不允许美国专家进入机场?美国的三名反恐专家本来携带了一种先进的探测装备(一种识别并定位机舱中劫机者的导航定位装备),也许可以避免在袭击中丧生这么多无辜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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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警察在事发后检查伤亡情况。图/Times Malta)

埃及突击队是真的能力低下,还是行动因误导的信息而低效?为什么机上有四五名埃及安保人员,但其中只有一人抵抗劫持者?其他埃及安保员为什么没能营救他们的同事? 还是648航班上只配备了一名安保人员?

救援行动为何突然提前?埃及总统为何不顾与马耳他约好的时间就提前下达突袭命令?地中海的这个弹丸小国,在整个案件里,只能提供医生和食物,处理事后残局,但他们无法控制被劫飞机落地,更无法让它再次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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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Times Malta)

劫机者使用的武器来自哪里?何时被带上飞机的?是在这架飞机从开罗起飞前?还是降落雅典后再次起飞准备返回开罗而被迫飞往马耳他之前?难道武器是在雅典机场偷渡登机的吗?

劫机者是以什么身份怎么登机的?经事后调查,唯一幸存的劫机者雷扎克所持的是名叫奥马尔·马尔佐基的突尼斯护照,而另外两个劫机者用的是摩洛哥护照,上面的名字是S·布依和S·查科尔,明显都是假护照。

机长加拉尔在事后的采访中提到,劫机者的口音听上去像黎巴嫩人,甚至有可能是叙利亚人。人们对劫机者的真实身份一直饱有争议。也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国籍在哪、家园何在。

劫机者的最终任务或目的是什么?行动有没有幕后黑手?在他们控制飞机的24小时内,并没有提出任何政治诉求,没有要求交换囚犯,也没有说出任何可能透露他们身份或政治思想的话。他们对马耳他当局的要求就是食物、燃料、医生和打扫一次厕所。

埃及总统穆巴拉克表示,劫机者的目的是阻碍中东和平进程,破坏埃及的稳定和名誉。

而瓦尔塔的高级外交官担心,劫持行动只是向一种虚无主义的、近乎仪式性的杀戮方式转变,“他们不是普通劫机者,他们可能只是为了毫无悔意地杀人。这是盲目的恐怖主义,恐怖主义本身就是目的。”

叹息和拷问

雷扎克在被判终身监禁前曾为中东和平祈祷,他说,“如果没有和平,这(劫机等恐怖活动)还将一次次地发生。”

如今,35年过去了,中东依然没有和平。战乱、冲突、死伤、仇恨,循环不休。无论是身份显要的核科学家,还是被伤及的无辜平民,都成为一场场国与国的互博战、地区间厮杀战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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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一个布娃娃躺在机舱爆炸后的废墟里。图/Times Malta)

我们应该庆幸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在为惨案中的无辜生命感到扼腕的同时,也应进行反思劫案的救援为何失败,但反思仅仅是为了在事情发生后去提高救援技术吗?

更深层的叹息和拷问是,为什么劫持和杀戮一再发生?为什么极端组织和恐怖分子一直存在?又是谁来定义“恐怖分子”和“极端组织”?真正的和平与宁静何时才能来到?

我们依旧需要怀着理想的信念期待恐怖主义和种族仇恨彻底消除的一天,或者至少会为之奋斗不止。